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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每天還是嘻皮笑臉的,雖然見不到他使我有點落寞,可是,不快樂是一天,快樂也是一天。而我寧願選擇快樂。


10月出現了一個危機,我差一點就想要辭職。


有個小姐離職了,但是公司似乎不打算應徵這個空缺,於是,我和另一個小姐就要分攤她的工作量。


每隔一個禮拜,我就多一項新的工作:打電話催版、買拜拜的水果..。


就連貨運行也由我全權處理。第一次我就搞砸了,我只記得,老闆抖著腳,用鼻子瞪我:「小妹,對方說妳只告訴他只有三個,是不是真的」。


我覺得很委屈,為什麼要臨時指派我,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,為什麼工作量不停地往我身上堆,為什麼都怪我..。


到學校訴苦,○雯摸摸我的頭,要我不要難過了。我決定做到明年3月底,領完年終就走人,當時我就鐵死了心腸。


 


日夜間部有時候共用同一間教室,抽屜有一半是屬於日間部的,有一半是屬於夜間部的,可是,日夜間部普遍不合,常常為了垃圾沒倒,東西亂歸..,一些環境問題互相放話。


有時候,我也很討厭日間部的人,我覺得他們都很小朋友,思想很幼稚。


段考之後換了一次座位,我突然發現,白天的主人竟然是我國小暗戀的男生(太巧了)。


我寫了一張紙條,問他是不是我的國小同學,給他「是」、「不是」兩個選項,他勾了是。於是我們就時常在抽屜裡傳起紙條來,可惜後來換了一次座位,我們就失去連絡了。


 


好像是一年級下學期,每班要派6名同學參加交糾這個團體活動,有的班級是用抽籤,有的是用自願役,我們班的6名同學,都是自願的,差不多就住在學校附近,士林、社子、石牌..而我,也是其中一名。


將近一個學期,每天都要5:00到學校(本校第一節上課是5:45),先是跑操場一圈,接著學長姊教我們比手勢、吹哨子。


2年級上學期,我們分成3大組,每個星期輪替一次,我因為手勢及哨子表現比較好,所以被分到指揮組,另外一半分到糾察組,她們就是專門站在校門口,抓服裝儀容不整和一些違規的同學。


那一年的校慶,有一間實習商店發生火災,搞的我們(交糾)人仰馬翻,那些學姊也夠可憐的,投資的沒賺回來,還要被沒收保證金,從此,那間教室就特別的雪白,因為她們還得負責重新粉刷。


 


參加編採社,讓我知道一些前置作業,可是,文筆方面卻沒有任何培訓。通常學校的社團都很貧窮,一半以上的社團都可以用"苟延殘喘"來刑容,所以,也不去計較那些了。


學姊會教我們在「完稿紙」上劃【天地線】(可參考報紙),接著用口紅膠【貼稿】(還有一種用噴的,我不知道它的名字,可以重貼好幾遍,都不會壞),最後一個步驟是【美編】,通常會利用「描圖紙」這一樣工具,因為畫壞了就慘了。


接著拿去製版,不過,要請製版商先拿【藍圖】讓我們校稿,才會真的【製版】,因為製版費很貴,不是鬧著玩的。


而我們只能畫畫天地線,打打雜,剩下的,都是學姊在做,我們在旁邊看,校刊出來之後,我們的名字是排在學姊後面,不過,也有一種虛榮感。^_^


 


1994.02.03~02.06參加救國團。第一次就很有勇氣的報了「南海健行」,同學告誡我們,說健行太累了,果然很累,因為墾丁太熱了。


一開始,我真的玩不太起來,一臉不爽,因為去了3個同伴(連我),被拆成了3組,再加上燥熱的天氣,以及走不完的路..(夭壽)。


第三天,才漸入佳境,能和隊上的人員互開玩笑,可是,就剩明個兒有半天的時間相處,突然有點不捨。


回台北的火車上,遇到同梯的熟面孔(不太認識),很自然的,大夥聊了起來,反正從高雄到台北也要7個小時,打發時間兼認識朋友也是不錯的。


3個男生,1個女生,記得他們是因為同一個社團才認識的(他們來自不同學校),我和一個綽號"ㄧㄝˊㄧㄝˊ"的男生比較聊的來,因為他很親切,一號表情(張大嘴巴,瞇起眼睛,狂笑不止)超cute的,互動狀況良好,後來,大夥也沒留下資料,萍水相逢吧。


 


寒假結束開學了,公司卻決定今天喝春酒,我只好無奈的拒絕了,覺得公司很不夠意思,為什麼要選這這..一天呢?


早班人員因為裝版不慎弄傷了手,需要休養一個多月,他才有機會調回早班。他調回早班也快一個月了,坦白說,我真的很高興,沒想到離職前還有機會和他相處。


他知道我不去喝春酒,頻頻勸我去,我是很想去,可是碰到開學日,誰叫我是學生呢。當他說「我喜歡妳,去」,我真的嚇到了,忘記當初怎麼回他,大概是罵他逗點不要亂逗之類的吧。


我提早下班,他跟著我走出來(打卡鐘在工廠),我們邊走邊聊,到了一個小隧道,我隨口說「陪我走嘛」,他則是開玩笑的說「我怕走到一半,那個色狼是我」。


他要我幫他跑郵局,我說好,可是有條件,我要他當我的乾哥(我超希望有個哥哥),他答應的很爽快。


他突然問我「為什麼要辭職」。


我說「因為我想重新來過,換一個新的環境」,他接著告訴我「在我去救國團的第二天,他有夢到我,夢中的他僅有20歲(他59年次,當年24歲),沒有婚姻,也沒有兒子,那天我和他在咖啡廳坐著,後來我的一群同學跑來打他,說我談戀愛變壞了」,我當場大笑,直說太荒謬。轉述給同學,有人說很曖昧;有人懷疑故事的真偽,不過,我當作是一段,甜蜜的回憶。


隔了幾天,他問我「以後要怎麼連絡」,我給了他我的基本資料。之後他寫過幾封信給我,約了我幾次,不過,我都沒去成,後來,斷了消息。


最後一天是結束在星期六,一個豔陽高照的星期六。


幾天前,我還因為一場高燒,拿了平生的第一張勞保單,花了3天才全瘉,終於領教吃不下東西(沒食慾),卻一定要吃東西的痛苦(吃完東西才能吃藥),真的只能用食之無味來形容,感覺是把一年的病痛壓縮成三天來償還,很痛苦。


 


離職的悲傷沒有持續很久,春假的到來,是學生的最愛,自概老師出了一個報告題,我們這一組是探討水源污染。


我們跑到百齡橋下、關渡穚下、沙崙、基隆港、和平島、野柳一些有水的地方,專拍骯髒的水,尤其是越髒越好。照片常常是兩三下就拍好了,所以嚴格來講我們是在玩樂不是在做報告。


有一件很巧合的事情,發生在往基隆的火車上,我遇到那天的"ㄧㄝˊㄧㄝˊ",至今,我仍覺得機會渺茫,因為我們本來也不是那一個車廂,是後來才走進去的,會在同一個車廂遇到沒有約好的人,我只能說「太神了」。


當時,我們互看了幾眼,用很不肯定的眼神確定彼此應該認識,我們聊聊近況,偶爾他會用手肘撞撞我。


我一直很喜歡掃墓,因為掃完墓,就可以在涼亭吃壽司、綠豆湯、切好的水果(尤其是小番茄加蜜餞)、冬瓜茶,還可以看到一些不曾見過的堂哥,而且每年都會發現新帥哥,所以,我熱愛掃墓。



1994.04.12第二份工作。辰鋒教學電腦。


這一份也是阿姨幫我找到的,因為這一份工作在二舅家樓下。


我每天從4樓一直掃到1樓樓梯口,順便拖拖地,延路上還要澆澆草(因為那不是花),回到辦公室還要擦所有的電腦(30幾台),美麗的早上,就在清潔工作中渡過。


另外一個工讀生只出現四天就消失了,而我,也只做了45天,因為每天都要和老闆大眼瞪小眼,很難受。


戴先生經常找老闆,他們看起來是挺要好的朋友,有一回,他來顧店,和我聊很多,也約過我幾次,不過,我都沒有答應,因為我慢慢地覺得他很深沈,屬於大人的深沈。


領薪日當天,我也趁機辭職,因為很多條件都和剛開始講的不一樣,像一開始,他說2、4、6的課程他會上,但是2、4、6的那個學生也是我在教。1、3、5,2、4、6都是利用工讀生(指我)當講師,我覺得他太卑鄙了。


因為我一心想走,所以洋洋灑灑的寫了5個理由,沒想到全部都被他質回,他答應我:1)他不在我面前抽煙。2)1、3、5我上2、4、6他上。3)月薪15000。4)再請一個工讀生。5)段考可以請假。


可惜月底我還是走了,因為心不在,留在那裡是很痛苦的,唯一好處是,那年的電腦成績我拿了99分。


當我有能力教導別人的時候,就是我真懂的時候,所以那年的PEⅡ(那個Ⅱ用插入→符號打出來怎麼長的怪怪的)對我而言很簡單。


1994.06.03完成「有緣」、「給好友」。


 


1994.06.14第三份工作。社子加油站。


這一份工作是我頂著大太陽走來走去,硬著頭皮面試的(加油站是下下選)。北士商的身份很好用,通常很少會被拒絕。


不過,一天半的職前訓練害慘我了,我不但搞不清楚莒光路在那,還坐錯了公車,邊走邊問才到達目的地。第一天就上上課,吃吃便當,第二天就分發到大站拿一下油槍實習加油。


新的環境需要時間去適應,如果能認識好朋友,可以縮短那個適應期。而我很幸運,第一天就認識一個好朋友,我很快的認識班表上的所有人(30幾個),也認識了乾弟。


我上的是早班(6:45~12:15),照理說,我大概只能認識到交接班的午班人員,可是過了兩個禮拜,有些晚班的人,會"慕名"問我一些怪里怪氣的問題。


那時候我才知道,我第一天認識的那個男生要追我,私底下,他自稱是我老公。


這真的是一個"人多嘴雜"的環境,一開始我就抱持了「不越描越黑」,我不主動解釋什麼,我想,懂我的人知道我的個性,而我,也只會對她們交代;其餘的,就當作嘴巴長在他們身上,他們愛怎麼講就怎麼講,反正,我不受他們影響。


7月的暑假,一些晚班的人會調到早班(晚班本來就比較多人),乾弟也是其中一個,發現他長的有點像"ㄧㄝˊㄧㄝˊ"(老實說我不記得他們有相似,是日記提醒了我),而我,很喜歡跟他同一天工作,說不上來,跟第一份工作的感覺有點像,喜歡有他的存在。


 


1994.07.10第四份工作。萊爾富便利商店。


我面試了三次,因為我需要一份工作打發漫長的暑假,所以就看中了可以從傍晚6:00~11:00打工的便利商店,可能我長得一副乖乖臉,所以就被錄取了。


平時就站站收銀,偶爾補補膠包(10元、20元的零食)和飲料,好在店裡男生多,太高的太重的太髒的全部交給他們了,所以我的工作量挺少的。


晚班固定是女店長,所以我從來沒有和男店長同班過,他長的很嚴肅,算是不苟言笑,我有點怕他,○溢果然是個狠角色竟可以跟男店長打打鬧鬧,我有點佩服他,永遠像個太陽,逗的大家很開心。


 


1994.07.17~07.20我又參加了救國團,上一次去了南台灣,這一次就選擇了北台灣。


去了十分寮瀑布、九份等一些古蹟觀光點。印象深刻是他們安排了協力車,我不會騎,所以派了一個男生載我,他們說,我只要順勢踩著就沒問題了。可是,沿路上我們都在ㄌㄠˋ鏈。小隊輔被我搞的哇哇叫,因為備用的兩台協力車也被我搞壞了,我們只能選比較好的那一台拚命地騎。


晚上的歡迎晚會,小隊輔說我們有"姦情"(堅固的友情),故意殿後培養感情,所以我們就被配對了。


眾目睽睽之下被配對,我真的臉紅了,可是對方的臉,我真的記不住了。


 


回到工作崗位,加油站的同事頻頻對我說「好久沒看到妳」,我喜歡被在乎的感覺,他們的關懷我有記在心底。


這一年的暑假,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暑假,因為我認識很多人,有機會跟很多人相處,雖然有些人老早就消失在我的生活圈。但是,記憶就是這樣,回首的時候,才知道它有多美。


「不要自責」乾弟拍拍我的肩,要我對剛才的狀況釋懷(我忘記什麼狀況了),我點點頭,和乾弟聊起天來,卻惹來另一個男同事(黃)的惡意消遣。


隔了幾天黃竟然問我,「如果劉(另一個在場同事)和他,我會選誰?」。


我們三個人就窩在收費亭聊天,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我也只能據實以報,「如果要選一個,我一定選劉,因為你太花了,不過,我想,我都不會選吧(因為他們也是超級好朋友)」。


很早就有這種感覺,很多人一開始都想追我,可是,不知道為什麼,後來他們都不會追我了。


所以,我就一直累積男性朋友的數量,至於男朋友我一個也沒有,我想,我可能交不到男朋友了。我的男朋友一定不是從這些男性朋友堆出現,我這麼告訴自己。


不過暗戀總可以吧,我暗戀便利商店的○溢和加油站的乾弟。所以工作的情緒一直都能維持的很亢奮,因為有他們吧。


 


和樓下的鄰居持續通信,他答應教我腳踏車(因為媽媽說學會腳踏車才讓我學機車),可惜他那一台實在是太太太高了,我不僅踩不到地上,還上不了椅墊,那一台只適合180公分的他騎吧。


不過,有志者事竟成,當他說,他己經鬆手的時候,我就突然學會了,只是我還不太會轉彎。


暑假快要結束了,我有點擔心和乾弟的友情也要結束了,他將回到晚班,而我也沒啥機會看到他了。


「壞事都幹盡了,只剩嫖妓」乾弟自稱。


他的確是屬於壞壞的那型,可是他對每個女生都很好,因此很有女人緣,當然,我也分不出來,他對我有沒有特殊的情誼。可是,我知道我喜歡他,至少,我希望可以持續當朋友。


「我要標妳」乾弟一邊加油一邊對我這麼講。


「我不交男朋友的」我回他。


「我又沒說要做妳的男朋友,妳可以把我當弟弟看啊」男生很容易自圓其說,女生總是不忍拆穿。


我就衝著他要當我弟弟這一句話,有一天,我打了一通電話給他,問他「怎麼當你的姊姊」,從此,他就成了我的乾弟。


若玲89.09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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